【一八】长沙奇闻之客栈疑云(13)(14)(15)

13
 
张启山看着坐在床上的齐铁嘴吃完碗里最后的饭后,伸手接过齐铁嘴手里的饭碗,放到了桌子上的托盘里,然后又快步回到床边,小心翼翼地扶着齐铁嘴躺下,生怕弄疼齐铁嘴的伤处。
 
看着齐铁嘴现在的动作已经自如多了,应该是伤处已经没有昨晚那么严重了,张启山也放心了很多。
 
说起昨天晚上,女鬼消失之后,张启山就起身把齐铁嘴迅速地抱回了屋里,然后就急忙出去找大夫去了。而齐铁嘴的那一撞也真是撞得很重,疼得只能让齐铁嘴趴在床上不敢动弹。
 
所以,虽然昨天那一晚在库房里发生了那些出乎意料的事,还有那个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行为的陶墨白,可面对着留下的那些疑惑,张启山和齐铁嘴却都无暇顾及了,更没有精力去马上弄个明白了。
 
所以,对案子十分好奇的齐铁嘴,在昨晚后腰都疼得不行了的时候,心里还想着很是遗憾错过了时机,不能去找陶墨白问个明白呢。他本是想着怕是陶墨白现在女鬼也见到了,明天说不好就离开客栈了吧,再也见不到了呢。
 
可没想到的是,陶墨白并没有躲着他们,晚些时间竟然来找齐铁嘴了,还带来了一位他所称全成都最好的大夫,说是他请来给齐铁嘴看看伤的。

然后齐铁嘴就一边开心着自己可能还有机会将整个事情弄个明白,一边感叹着陶墨白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。
 
陶墨白请来的这位大夫和之前张启山请的那个大夫诊断的一样,说是齐铁嘴没有伤到骨头,并给了齐铁嘴一个他自配的独门药膏。还别说,也是多亏了这个药膏,齐铁嘴早上醒来后感觉后腰好多了,没有那么疼了。
 
此刻,齐铁嘴看着张启山端着装着空碗的托盘向外走的背影,心里感到暖暖的,却更多的是心疼。
 
昨晚后来,一直到了很晚,张启山才在齐铁嘴的万般劝说和证明下,肯放心并相信齐铁嘴好多了,肯回屋休息去了。但他看着张启山今天的气色,应该是昨晚并没怎么睡好的,齐铁嘴心里是有点心疼的。
 
齐铁嘴本想着等一会儿张启山回来,再让他回屋休息一下,可没想到等张启山回屋时,陶墨白正好找上来了,齐铁嘴的注意力也就放到陶墨白的身上了。
 
看见陶墨白刚进来的样子,齐铁嘴稍微吃了一惊。因为他看到陶墨白面色枯槁、憔悴不堪,就想刚大病了一场一样。齐铁嘴知道,这陶墨白怕是一晚上没睡,而且还是心情很糟糕的那么待了一晚上。
 
虽还并不知道陶墨白身上带着的究竟是怎样的故事,但看着此时的陶墨白,齐铁嘴心里多了几分同情。
 
陶墨白倒是并没怎么注意到齐铁嘴看自己的眼光,而是先问道:“齐先生,你的伤势怎么了?”
 
“已经好多了,还是多亏了陶公子昨晚为在下请来名医呀”,齐铁嘴礼貌的回到,边说边要坐起身。

张启山看见后,连忙走过来,慢慢将齐铁嘴扶起靠在床头。
 
一开始听到齐铁嘴伤势已好很多,陶墨白面露些许安心,但后来听到齐铁嘴谢向自己,陶墨白赶忙道
 
“齐先生严重了,对于齐先生的伤我是有错责的,找来医生也是我对自己过错的一份弥补,莫谢于我,我受之有愧” ,然后冲着齐铁嘴和张启山的方向拱起手一弯腰,接着说道

“我再次对昨晚梅儿对齐先生的伤害而道歉,希望齐先生和张先生能原谅梅儿,她已是那番模样…”说道这,陶墨白眼里带着些悲戚,“梅儿她…她已非人而是鬼,心智也不由她所控,还请你们能原谅她。
 
听陶墨白这样说,齐铁嘴连忙回到,“陶公子不要再自责了,我从未对此事有过任何的怪罪的,而且女鬼的失控我也是有责任的,错不在女鬼,更不怪陶公子的。是吧,佛爷?”,齐铁嘴说完便看向张启山,希望张启山能回给自己一个肯定。
 
张启山看了齐铁嘴一眼,“恩,老八是如何想的我便是如何想的,此事我不再追究了。”
 
听齐铁嘴和张启山这样说,陶墨白很是感激,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,“果然齐先生和张先生都是心胸宽广之人,能够如此的看待此事,陶某很是敬佩。”
 
齐铁嘴正想些还要对陶墨白回些什么,就听见张启山在旁边向陶墨白道,“你今天来不只是道歉的吧,你和那个女鬼究竟是什么关系?你为什么会来客栈?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?你也是要说这些的吧?”,张启山这一字一句说的很是直白又带着些强势。
 
齐铁嘴没想到张启山会突然问起了这个,他看到陶墨白在张启山问完话后,就杵在原地,半天没有回声,忙缓解气氛的说道
 
“陶公子,这番提问有些强势了,请莫在意,我们并非在拷问你什么。如此问你,一是因我们受命来探查客栈之事却遇疑虑不得解,二是看你面带愁容也想帮你疏解一二,却对事实不甚了解。但我们是不会强人所难的,你若是想和我们说,我们会洗耳恭听,若你并不想讲,我们便不追问,尊重你的想法。”
 
齐铁嘴说完后,陶墨白垂下了眼睑,苦笑了一声,然后向张启山和齐铁嘴各看了一眼,说道
 
“齐先生多虑了,我并非不愿说,我早知二位的为人,也对两位十分信任的。就如张先生所说,我今日来找二位的目的就是向两位道出事情的原委的,只是不知该怎么说。只能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我的过错,我顾影惭愧,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”
 
听到陶墨白这样说,齐铁嘴知道了其真心之意,并非是不想说的,便轻声回到:“陶公子你莫要心急,坐下来慢慢道来便可。若是有什么难于讲的,便不必讲,挑出些主要的讲就可以。”
 
陶墨白向齐铁嘴点点头,然后向后退了一步,坐在了椅子上。
 
看到陶墨白坐下了,齐铁嘴转身看向正靠在窗户上的张启山,说道
 
“佛爷,你也坐下吧。”
 
张启山看向齐铁嘴,一挑眉,然后就一屁股坐在齐铁嘴的床边。
 
本来眼看着张启山要坐到自己的床边,齐铁嘴是想出口让张启山去做旁边的椅子来着。但话还未说出,就看到张启山已侧身坐下了,齐铁嘴便也怎么也说不出口了,就由着张启山那么坐着了。
 
“你们俩很幸福。”
 
陶墨白猛然地这一句,让齐铁嘴一愣。齐铁嘴心想这怎么就突然说到这个了呢,而且不过就是一个张启山坐自己床边的的行为,怎么就能看出自己和张启山很幸福了,这都哪跟哪呀。

齐铁嘴一只手要抬不抬,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,然后便听到陶墨白接着说到
 
“曾经我身边也有一个我爱的人,可惜都怪我没有好好珍惜,没能给他幸福…”
 
听到这,齐铁嘴便明白了,陶墨白一开始那句话就是句感叹,是不需要自己和张启山去回应的,自己现在要做的,就是好好倾听陶墨白的话。
 
他知道,陶墨白的故事开始了。
 
 

14、陶墨白的自述
 

你们可愿意听我的故事
 
一个关于曾经那个愚钝又可恨的我的故事
 
一个只剩下无尽的愧恨的故事

一个关于他的故事
 
是的,这一切得先从他说起,我叫他阿修,他是梅儿的哥哥,他也是我爱的人。
 
没错,我们是两个男子相爱了。
 
你们能明白一种感受吗?
 
对一人,初次相见,虽刚刚初识,便知就是自己命中之缘,便明此生情深所往,再无他人。
 
遇见阿修的那一刻,让我有了这种感受。
 
我曾把这感受和阿修说过,没想到他说他对我也有一样的感受。那一刻,我就明白,这辈子注定了我和他的缘分,别人无法代替更无法改变。
 
我爱他,我以为自己是带着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、质疑他的强烈意志的,可是最终我竟过不了我自己这关。当初的我是很爱他的,可我不敢让别人知道。我很可笑吧?
 
从小到大,我做事向来循规蹈矩,相比于我那个离家去当兵的叛逆的哥哥,我给家里人带去的永远都是期待以上的满意,我永远都被家里人寄予着厚望。而正是这一切,压制着当初的我的勇气,让我懦弱不堪,使我不敢让大家知道我爱的竟然是一个男子,还是家中的下人。
 
而他,却是一个几乎将全部的真心都付给我的人。
 
阿修他真的为我付出了很多,从当初陶家的一个小工,不到3年就升到了陶家的大总管,期间付出多少辛酸可想而知。只因我本心无意经商却得继承家业,他想替我分担这个重任。
 
我也是爱他的,很爱他,可后来的我却逐渐陷于那些大家所给的期望和自己所谓的形象中,迷失了自己。
 
在别人面前,我渐渐刻意地对他不表现出一点感情,甚至时常会训他,就是怕被大家看出我和他的关系。有的时候,我稍微感觉好像被别人发现了什么后,就会好几个月不理他,和他保持距离。
 
可就算我这样,他还是爱着我、关心我。我不理他时,他不会来缠我,但会时刻关注着我的一切,天冷时派人加上暖炉,夜晚时命人送来宵夜。他很傻吧?
 
我根本不配他那么爱我,我只会顾着自己的面子,从来没有真正用心关心过他。
 
我最后那次与他有意的疏远,持续了好久,差不多快半年了。
 
我渐渐发现他开始不那么关心我了,我以为他对我的感情淡了。实际上,却是因为那时的他得了重病,身体开始变差,想关心我,却力不从心了。
 
可我那时正刻意与他疏远,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。我看着他时常咳嗽,以为他是因管理家中大小事而劳累导致生病了,我竟以为他应该已经快承受不住这一切,忙累了,也爱累了,该想逃离了。
 
那时,我告诉自己,如果他哪天来找我,说想要离开了,我会放他走,他也本不该为我承受这么多。
 
所以,当他真的来找我说他想要离开的那一天,我答应了他,不过我从始至终都背对着他,没有看他一眼。我怕我会不舍,会不舍得放了那个已经厌倦爱我的他。
 
这便是我此生做过的最错误的事情,我好恨、我好傻,我当时为什么不肯看他!为什么没有看向他!
 
如果那时我能看向他,便会看见他的眼里不是厌倦而是深情,便会发现他的面色已显病入膏肓,便会知道他的离开是他不想拖累我,便会知他没变,他还是那个傻傻爱着我的人。
 
如果我当时看了他一眼,哪怕就一眼,我就不会放他走,我会抛弃一切和他在一起。
 
如果那样,我就不会让他一个人瞒着病情躲到城边的小村庄里去,直到病死。
 
如果那样,我就能在他生命的最后陪在他身边,而不会让他独自承受着孤独和痛苦。
 
只是一切都是没有如果的,只有悔恨和惩罚,一个一辈子都无法去弥补的惩罚。
 
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当初的我很可笑、很可恨吧,还是根本就听烦了我的故事。
 
我为什么会说起我和阿修的事情,也许是这件事在我心里埋藏了好久,想找个人说说吧。

实际也不光是因为这个,还是因为梅儿。
 
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客栈吗,就是阿修指引我来的,这也是他死后唯一一次肯到梦里来见我的原因。
 
我将他安葬的几天后,我在梦里见到了他。我从没想过我还能再见到他,即使是在梦里。我以为我们会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,却没想到梦里再见他时,他给我的是满脸的慌急。
 
他在梦里和我说,他能感觉到他的妹妹可能出事了,这种感觉很强烈,他感觉到他妹妹人现不在家乡而正在成都,可他并不知道他的妹妹现究竟在哪儿,我求我帮他找到他的妹妹,无论是生是死,一定要找到他的妹妹。
 
那一晚我惊醒后,就马上唤起家仆夜巡整个成都城,可夜里的成都只有漆黑与寂静,我寻了一晚上,直到天亮,一无所获。
 
可我仍然强烈地相信我在梦里发生的一切,相信着梦里他的感觉,相信着他的求救。我告诉自己,一定要接着找下去。
 
后来我派人去阿修的老家打听到,原来阿修的家里已经乱了,家里唯一的老母亲被气儿得病倒了,只因梅儿前几天离家出走了,走时留下了一个字条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哥哥出事了,她要去找哥哥去。

这时我便更加确认梦里的一切,我一边派人去照顾阿修的老母亲,一边开始接着寻找梅儿。
 
之前我为了阿修,曾将伯母和梅儿接来成都待过几日,可待得时间并不长,梅儿对这异乡之地还并不熟,再加上她年纪太小,我真得不敢去想却得渐渐接受着一个事实,梅儿她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。
 
因为当时的成都并没有传出发生什么命案的消息,反倒是平静的狠。所以,没有梅儿已经确切遇害的证明,我的查找便难以下手,我对梅儿已经遇害了的看法便无所依据,在外人看来,我坚持认为梅儿是在成都遇害了的想法更是显得可笑了。我向警察局报案,可他们不相信我的话,觉得我是想多了。但我知道梅儿是一直没有回家的,她一定是出事了,而且我相信阿修的感觉,梅儿不是在别地方出了什么意外,就是在成都,即使整个成都看起来再怎么的平常,我也要一直找下去。
 
在我整个调查中最可疑的就是这家客栈了,我有打听到在这个客栈曾入住过一个女孩,不过待了一天就走了。因为待的时间与梅儿来成都的时间吻合,我觉得和梅儿是有关的,于是我就派人暗里调查这家客栈,可惜却依然没有收获。线索又断了,我能找到的希望又变得渺茫了,我只能在茫然中不断地秉着一个不能放弃寻找的信念,一找就找了三年。
 
这三年,我每年都在我当初梦到阿修的那天同样的日期开始,到这客栈待上几天,可是从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。

直到一星期前,事情有了转机。我听说这家客栈出现了女鬼,我心里十分激动,我觉得是与梅儿有关的,就马上赶到了这里,并联系了柏如灵。
 
再后来,再后来的事情,你们便都知道了。


这就是我的故事

 
 
15
 

陶墨白的话说完了,可其中弥漫着的悲伤的氛围久久不能消散。
 
齐铁嘴没有想到,追寻这次事件的源踪,是从那样一个悲伤的故事开始的。一时之间,齐铁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该做些什么,甚至又该去思考着什么。
 
就在这思路停滞的时候,齐铁嘴听到身旁的张启山张口道
 
“对上了”
 
什么对上了,知道了些什么了,虽只是三个字,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。张启山的这话,让齐铁嘴和陶墨白都是一惊,尤其是陶墨白,看张启山的眼里竟产生了些许期待。
 
却见张启山似乎并未注意到陶墨白和齐铁嘴的表情似的,用手托住了下巴,表情似乎在拿捏着什么似的,思考了一儿,然后开口向陶墨白问道
 
“我问你一个问题,为什么在你昨晚已经确定女鬼就是尹梅,并且重重迹象也表明她就是在这家客栈遇害的情况下,你并没有马上去报警来抓这家客栈的老板,你就不怕老板会跑了吗?”
 
陶墨白听后,眼神里多了几分思虑道,“实不相瞒,虽然昨晚后我便确定了梅儿的死是和这家客栈有关的,可我并不感觉是和客栈的老板有关的。老板他在成都开这家客栈已经十几年了,他的为人和人品我是知道的,我觉得他并像是会害梅儿的人。还有想到你们不也是被老板请来调查女鬼一事的吗,我便更加觉得老板并不是凶手,也就还没有把老板报上警察局。”
 
“恩,这点我想你做的是对的,你避免了打草惊蛇。”
 
听到张启山这样说,陶墨白连忙问道:“怎么讲?”
 
“实际这个事件,在我看来,一直有个关键的疑点。现在看来,从这个疑点出发,似乎整个事件便明了了。”
 
 “是什么?”急着问出这句话的是齐铁嘴,别说陶墨白了,就连他对张启山的话都充满着震惊和期待。
 
张启山看了齐铁嘴一眼,起身站了起来,走向齐铁嘴对面的窗户那,然后靠在那里,面对着陶墨白和齐铁嘴道,
 
“别急,听我说,这是我的一个推测。
 
对于整个案件,我是有在一直在思考着的。从中,我也产生了一个关注点,就是女鬼突然出现在这家客栈的原因是什么。
 
我问过老板,他经营这家客栈以来,从没有发生过命案,我就开始疑惑着女鬼会在这家客栈出现的原因。直到听了刚才陶公子说所的,是有人在这家客栈遇害了,且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发生在三年前的,就让我更加注意到了这个关注点。女鬼为什么在已死的三年后突然出现了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 
而尹梅的死因,也是很蹊跷的。我曾听老八说过,厉鬼现身的范围是离不开她怨气所聚之地的,也就是她死去的地方。而厉鬼现身之时,生前形态还能显现完整的话,要么是这个厉鬼还未伤人,要么就是这个厉鬼的尸首就在此处。
 
这让我明白了两件事,一是尹梅的死的确是和这家客栈脱不了干系的。可是,蹊跷的是,这家客栈却没有任何关于尹梅的死的消息。一个人死在了客栈里,怎么会不被人察觉。我先确定她是被人杀害的,但尸首又该怎么处理。这让我想到了第二件事,很可能尹晓梅的尸首是被藏在这家客栈的某处。
 
但是,是谁做的呢?

在我看来,我也是相信老板所说的话和他的为人的。那么,如果凶手不是老板,而那个真正的凶手在这家客栈杀了尹梅之后,还敢将尹梅的尸首藏到这家客栈,还是在能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做到的。足以见得,这个凶手对这家客栈足够熟悉,并且他还有条件能让他在这件客栈到处走动而不让人感到奇怪。最重要的是,他所说的话,会让老板相信的,他可以用编造的话左右着老板的认知。
 
比如对老板说,‘我看见昨天到客栈入住的那个小女孩,今天一早就走了’

那么,陶公子,这样的一个人还能有谁?又是谁在三年前离开了这个客栈的?”
 
陶墨白盯着张启山,慢慢地道出

“是…是那个老伙计?

可是我听说他是因为偷东西,品行不好,三年前被老板……”陶墨白说道这,也是明白了什么,猛然瞳孔放大。
 
张启山看着陶墨白,点头道:“没错,就算是被开除也不一定就是被动的。很有可能是他正准备要逃跑,最后想偷一大笔钱时,正好被老板发现也正和他意的被开除了,离开了这里。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偷钱让老板发现,目的就是想让自己被老板开除,这样自己的离开才不会显得那么唐突了。”
 
对于张启山所说的,在一旁的齐铁嘴点了点头,实际早在张启山说到一半时,他就都明白了,现在他接着张启山的话说到:“没错,的确是对上了,我听老板说过,女鬼第一次出现的那一天,那个老伙计有来过客栈向老板无理的讨要过补偿费。而且,昨天我们见到女鬼之前……”
 
“他,来,过!”,陶墨白将齐铁嘴的话接了多去,咬牙切齿的说出,然后握紧了拳头,“是他,原来是他!”
 
“对,目前看来是这样的。”张启山接道,然后便皱起了眉头看着陶墨白,“只是那个老伙计杀了人后,还敢做出回客栈向老板讨钱的行为,可见他的品行已经卑劣不堪了。如今我们对他杀人一事只有推断,没有证据,只怕抓了他后他并不容易承认,你要小心这一点。但昨天看来,他生性欺软怕硬,你利用好这一点,让他认罪还是有希望的,只是你要注意控制好你的情绪。”
 
听了张启山的话后,陶墨白起身向张启山一抱拳,道:“我明白了,我现在就去抓捕那个杀人凶手去,我等这一天,等了太久了。请原谅我现在实在是心急,等我抓到了那个凶手后,再来叩谢张先生和齐先生帮我的这份恩德”,说完向张启山和齐铁嘴各鞠了一躬,不再停留半分,就快步走出了房间。
 
齐铁嘴知道,陶墨白苦寻三年,如今凶手已明,他定是迫不及待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了。
 
想完了陶墨白,齐铁嘴就直直看着张启山,也不说话,看着张启山的眼神就像在考察着什么东西似的,把看得张启山一愣一愣的。

片刻后,张启山拿捏着的说道:“你不用担心,我相信陶墨白是能办好这件事的,他有那个能力的。”
 
齐铁嘴听闻后,崛起了嘴,皱了一下眉。
 
“佛爷,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担心这个的,你也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。你什么时候对案子这么积极了?还如此用心的研究着真相了?还有你又是什么时候向老板问的那些事的?感觉都不像佛爷你了,佛爷,你没是被什么附身了吧。”齐铁嘴口里问出了一大串,还半开着玩笑。
 
张启山听后摇了摇头,哭笑不得,然后走过来坐到齐铁嘴的身前,说话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宠溺道
 
“我就破了个案子,怎么就不像我了。好歹我也被别人叫着佛爷,破案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吧。”
 
“佛爷,我不是说你没能力破案呀。你聪慧睿达,有什么案子能难到你呀。就是我没想到你会对这个案子这么积极,一开始我看你还是挺排斥的呢。我是惊讶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向老板问了这些事,又是什么时候去深究思考着的呢。
 
“我是今早向老板问那些事的,但我是在一开始就在思考着这个事件的,并非突然在意的。毕竟是你参与的事情,我得一直关注着。”
 
“今早?佛爷,你昨晚那么晚才睡的,怎么还早起呀?”
 
张启山听着齐铁嘴的问话,有些无奈的发笑,他刚才后来的话里透露着那么直白的表白,敢情齐铁嘴全给忽略了,注意力就放在第一句的‘今早’上了,他不禁伸手揉了一下齐铁嘴的头发。
 
“我之所以今天要早起就去问老板那些事,都是因为你的。我知道你的心里是很想弄清楚整个事件的,即使身上还有伤,你也要去弄个明白,可能免不了会带着伤到处去查问。我是怕你会这样,心疼你,才想着先要把整个案子还不了解的地方问明白,然后打算去帮你查案子,让你好好休息。却没想到听完老板和陶墨白的话后,竟对上了疑点,明了案子。
 
一切就是这样的,老八,你明白了吗?”

张启山的眼里带着深情,看向齐铁嘴。
 
明白,当然明白了。张启山都说道这个份上了,齐铁嘴怎么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 
齐铁嘴感觉自己在明白了的同时,脸上有些发烫。

天呀,不会是自己脸红了吧!





未完待续







小记



想我是怎么把这几章写完的,是如何写了删,又删了写,还是一大段的一大段的删掉T_T

以为1章能写完,最后竟写出了3章!

主要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陶墨白的故事,该用什么角度去写。是要几句话带过?还是完整的写出?写了好几种后,我最后选择了用自诉的方式,完整些的呈现出来。虽然他不是主角,但他的故事是我在构思他这个人物一开始就已经定好了的,我还是想能写出来,这样我感觉我的这篇文章也是完整的。

因为上次那个案子,没有怎么表现出佛爷的聪明才智哈,所以这次我让八爷受伤还没顾上案子的时候,先让佛爷破了案子。

我就是想表明一下,佛爷和八爷一样,都是很聪明的哦~

这个案件我用着这样的方式推出凶手,算是一种尝试吧,可能你们会觉得简单点了吧,那就当这篇文章重在灵异事件上吧,还有多关注佛爷和八爷的感情的描写哦~

最后,我特想说的是


去年我随意的一个构思,将整个事件的发生设定在了七夕节的这个时期下。

没想到,写到这时,明天真的就是七夕节了!

正好,明天发上完结,里面正有写到佛爷和八爷去七夕灯会

嗯,完美~♪(^∇^*)

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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